寻意估摸着他家主子现在心情很不好，但是消息递过来，还是要先知会他一声的。

“公子，人间界乱了。”

帝空玄递过来一个凉薄的眼神，似乎漠不关心，但是又示意他说下去。

寻意递上一个信件：“源东大帝借口风澜女王擅自调兵，要她孤身入帝都解释。风澜女王和赫尔国主两人联手，反了。”

帝空玄的目光从信件上略过，也没有去接，只淡道：“让人去加一把火，源东大帝老糊涂了，总得让他想清楚一些事情。”

从他的话中，寻意听到了一丝冰冷的杀机。

他跟了帝空玄这么多年，也陪着他遭遇了许多刺杀，每次都是他负责清理那些杀手的尸体，自然也对杀手背后的人略有耳闻。

按说历代功臣狡兔死走狗烹的，都是因为对当权者造成了威慑。可是寻意实在想不明白，帝空玄如此闲云野鹤，一门心思都在找媳妇儿的人，怎么会得罪源东大帝，惹来持续三代帝王的追杀。

一切的解释或许都藏在两百年前的那场大战中。

只是除了帝空玄，没有人再知道了。

源东大帝又不巧，撞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帝空玄给的指示表面很隐晦，但是内里却已是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灵族的界碑从眼前掠过，船只在丹河上平稳而迅速地飞驰而过，端木家族的巨大族徽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帝空玄的目光落在那扇还没来得及被修复的大门上，悬了一早上的心稍稍松动了一些，然而急切的情绪却像心里长出的毛，刺得他更加难受。

已经耽搁了这么久，她……还好吗？

端木家族一天之内遭到两次袭击，这是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族人们一回生二回熟，拉向警报的同时，已经毫不犹豫地释放了灵力，妄图阻挡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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