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梨红着眼睛走进教室，只顾着难过的她没有看见拎着书包往这边走来的陈暮野，而她眼中滚动的泪水却映入了对方的眼中。

陈暮野皱了下眉头，却终究没有走过去问她。而他正要继续往前走的时候，陈春之却拦在了他面前。

“这里人太多了，跟我来。”

*

他们一起来到操场，上早自习的学生大多都已经进了教室，这里几乎没有人了。

“有什么话赶紧说，我没空站在这里陪你吹冷风。”陈暮野一脸不耐烦地说，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和陈春之在一起总是让他感觉浑身不舒服。

如果换了以前，他根本就不会跟他单独出来，但是……他能猜想到这次他是为了春梨的事来质问他，所以有些事情一次说清楚比较好。

而陈春之却轻轻笑了起来：“别这么不友好啊，我只是想找你聊聊而已，而且你不觉得今天的天气比昨天暖和多了么？”

“不觉得，”经验让陈暮野从来不信他的花言巧语，“而且我们也不是那种可以经常聊聊的关系吧。我再说一遍，有什么你现在就说，再不说我上去了。”

“谢谢你。”

“什么？”陈暮野被他莫名的道谢弄懵了。

“之前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现在讲可能有些晚了，”陈春之歉意地笑笑，“那天晚上，谢谢你和春梨来救我。如果没有你在，我可能已经没命了。”

“哦，”陈暮野没想到他要说的是这件事，曾经狡猾的陈春之他尚且都没找到应对的方法，眼前这个一脸诚恳的他就更让他摸不着头脑了，他别扭地摸摸鼻子，“也没什么，那天真正派上用场的是苏沐清，是他救了我们几个。”

“不，”陈春之摇摇头，十分认真地看着他，“在那天的我眼里，把我从至深的痛苦中解救出来的人，就是你和春梨。看着你那么拼命地救我，我真的很惭愧，以前我不应该那样对你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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