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费劲心思让陈暮野回去陪他，难道不是因为你心里仍旧记挂着他，仍然保持着曾经的那份善良么？”

“才没有，”春梨心虚地否认道，“我让陈暮野回去，只是想让他重新回到陈春之的折磨中，而且我也是怕暴露身份才绕那么大圈子的。”

“那你努力地为陈春之找玩具又是为什么，明知道那个宋子名不安好心，却还是答应了他的条件。你只是不希望陈春之丢掉最重要的玩具，只是不希望他伤心而已吧。”

春梨再也找不到理由狡辩，不满地咬了咬嘴唇：“就算是这样，也没什么吧。”

“可是你答应过的不是么，”那个声音严肃地说，“姜春梨和姜澄，你只能选择一个，如果你还是想要变回姜春梨的话，我会收回姜澄拥有的所有东西。”

“不……”尽管是在梦中，春梨还是慌乱起来，“我不要再变回姜春梨，我是姜澄，是姜澄啊！”

“可是今天的你违背的约定，”对方的声音飘渺不定，仿佛越来越遥远，“所以你必须付出代价。”

“不要！”春梨惊恐地伸出手，却只抓到一团空气，“是我错了，我不会再这样做了，求求你不要让我变回去，我是姜澄，我是姜澄……”

她蓦然张开眼睛，眼前充满了一张肥胖的脸，吓得她本能地尖叫起来。而坐在床边的朱萌萌也被她的尖叫声吓到，条件反射地往后一翻差点滚到地上。

“姜澄你干嘛啊！”她惊吓地拍着胸口，“大清早地叫这么大声，真是吓死我了。”

“你才是干嘛好不好，”春梨余惊未定地缩到墙边，刚刚看到那张脸的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变了回去，吓得差点窒息了，“哪有人在别人睡觉的时候盯着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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