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害己……这是春梨在那一刻，心里唯一划过的四个字。

想不到她跟陈春之开的那个恶劣的玩笑，竟然断送了她最后全身而退的机会。手足无措的她只好求助地看向宋子名，干巴巴地说：“宋子名，你的意见呢？”

她自己也没有想到，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她已经对这个曾经百般提防的人依赖到如此程度了。

然而宋子名并没有像之前那样不费吹灰之力地为她化解各种难题，而是十分为难地看着她：“没办法了会长，你总不能出尔反尔啊。”

“可是……”

“我劝你还是先答应下来吧，”他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你刚刚当着唐娜他们说的那些话，如果被故意扭曲传出去的话，学校里难免会有人对你有意见，到时候不仅解释不清楚，学生会的工作也会变得很难做。”

什么嘛，明明就是怪她刚才乱说话，却要装出一副为了她好的样子，然而令春梨不甘心的是，宋子名的话确实很有道理，于是尽管不满，她也不得不沉默着咽下了自己种下的苦果。

只是，这个她最初认为最糟糕的结果，已经不再是最糟糕的结果，更糟糕的还在后面等着她。

她心如死灰地接过任宣递来的那张选票，那两个名字，无论选择哪一个都毫无意义是更加糟糕的结果。

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选择那个令人讨厌的宋子名。

陈暮野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好像整个事情从头到尾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而陈春之警告的眼神则狠狠地盯着她，仿佛在告诉她，如果她敢选自己就完蛋了。

最终她深吸了一口气，在选票上写下了一个名字。

对不起了，春之。

*

春梨有些庆幸学生会的这帮人都聚集到了这个排练室里，在任宣念出选票上的名字的那一刻，她很清楚地在陈春之的脸上看到了想要杀人的表情。她后怕地想如果不是这么多人在的话，他恐怕真的会动手解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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