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他漫不经心地说着，然后突然站起来走到春梨面前。

“你想干什么？”春梨见他向自己伸出手警惕地问，却发现他并没有要动手打她的意思，而是越过她去拿沙发后面架子上的东西。

她这才想起来，这就是她上次撞倒的那个摆满快餐店玩具的架子，看到那只红色的恐龙蛋完好无损的摆在原位，她的心稍稍感觉轻松了一些。

而陈春之大概不是这么想的，正当她关注着那枚红色恐龙蛋的时候，他从架子上拿起三只玩具，然后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这些东西你有印象么？”

春梨愣了一下，这三只玩具她当然有印象，上次她来这里时不小心把它们弄到地上摔坏了，上面的胶带还是她帮它们缠好的呢。

“之前陈暮野说把这几只玩具送给了你，但是第二天他要回来的时候却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能解释一下么？”陈春之面无表情地问。

“我……”她实在无从辩解，因为本来这些玩具就是她弄坏的，“我放在包里不小心挤坏了，对不起。”

陈春之倒没有继续刁难她，而是回到她对面坐下来：“这样想想，我们从开始遇见以来就摩擦不断呢，你不只弄坏了我的玩具，还弄脏了我的碗，害我的照片在宣传栏被张贴过两次，最后还把票投给我，逼我去演那个莫名其妙的舞台剧……我真的很难不生你的气。”

“是么。”春梨尴尬地低下头，完全不敢看他的眼睛。

“不过话说回来，我自己也有问题，”陈春之停顿了一下，“我之前对你的态度很糟糕，还说过很多失礼的话，所以，我们也算扯平了。”

春梨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难道他是在跟她道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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