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梨沉默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笑了起来：“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因为躲避陈春之才提出一起吃饭的，所以你说我在利用你，也没有什么不对。”

“是么。”尽管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牟一凡还是感到那么受伤。

“所以，”春梨微笑着望着他，“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下次应该是我请你吃饭才对。”

牟一凡愣愣地看着她，她的意思是，她没有看不起他，而且答应了他的邀请了……

“真的么……”他怀疑自己不是耳朵坏掉了，就是在做梦，“我真的可以……”

“当然了，”春梨笑着点点头，“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你随时都可以找我一起吃饭，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

她承认，她被这个男生打动了。

虽然她对他并没有什么爱情可言，但她不愿意再继续伤害他那双单纯的眼睛，那里面有着她早已失去的，也不曾从其他人身上看到的真心。

“可，可是……”牟一凡虽然受宠若惊，却怎么也无法对自己说谎，“就算你愿意把我当朋友，但我还是喜欢你，没办法把你当作普通朋友看待，尽管这样，你还是愿意把我当朋友么？”

他知道自己又开始得寸进尺了，明明得到了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幸运，却要亲手将它打破，可是他真的不想再自欺欺人了。

“这样啊，”春梨想了想，说出一句如同惊雷般的话，“那么……你来当我的男朋友怎么样？”

“什，什么……”牟一凡大概是惊喜的过了头，竟然到了惊恐的程度，他从没想到姜澄会这么说，她怎么可能这么说？

“好过分呢，竟然让女生主动说两次，”春梨装作嗔怪地看着他，“我再说最后一次，你听清楚了……你愿意和我交往么，牟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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