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梨愣愣地看着陈春之，好像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温柔而成熟的样子，那张漂亮的面孔闪烁着的温暖笑意是那样美好，就像一尊被月光累积成的雕像一般，让她完全无法移开视线。

他们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里凝视着对方，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最后还是春梨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抱歉，我不应该笑你的。”

“嗯，”陈春之有些落寞地收回手去，“其实你笑的没错，写这种东西确实挺愚蠢的，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害怕再做错什么让你更讨厌我。”

“我没有讨厌你啊，”春梨沉默了一会儿，认真地看着他，“过去也好，现在也好，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

“真的？”陈春之的心快速跳了一下，却再次不信任地看着她，“别骗我了，你之前亲口说了讨厌我的好不好，还说了好几次，在文艺部一次，餐厅一次，还有机场那一次，你甚至动手打我……”

“我……我那是被你逼的没办法了嘛，”春梨尴尬地小声说，“而且我那样说，不是因为真的讨厌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而已。”

“是这样么，”陈春之稍稍松了口气，然后摇摇头，“抱歉，是我之前把你逼的太紧了，只想着该怎样接近你，却没有问问你的心情。”

如果换成了在学校，两人这番对话又会再次发展为充满火药味的争吵。但这安宁的夜晚无疑在人的心中洒下了一丝静谧，再加上春梨的烧刚刚褪去，陈春之也方从梦中醒来，两个人都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也少了些吵架的力气，反而可以认真地坐下来好好说话了。

“对了，我煮了粥，你喝一碗吧。”陈春之突然想起了什么，也不等春梨回答，掀开毯子就往厨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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