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娜留了下来，却只平静地望着春梨没有说话，春梨被看得头皮发麻，只能忍不住先开口：“有什么事么？”

唐娜仍然没有开口，其实比起故意吊对方胃口，她更多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已。昨晚的事情一直积压在她一心头挥之不去，可她却不知道要以何种立场去问她。

昨晚她亲眼看到姜澄在学生会的窗户前面消失了，不用说人是被陈春之带走了，而后来陈暮野也愤怒地冲上去要人，她既没有听到预料中的争吵声，也没有等到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下来。

虽然她研究舞台剧这么多年，但实在想不通昨晚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硬要想的话……似乎会想到特别奇怪的地方去。既然这样，还不如亲口问个明白。

春梨见她仍然沉默着，开始不耐烦了：“喂，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昨天晚上的事。”唐娜开口打断她，却把她吓得不轻。

难不成她在楼下看到了什么？春梨忐忑地想，殊不知唐娜目击的比她自己知道的还要多。

“昨天晚上……你是说装饰圣诞树的事吧？”春梨本能地开始装傻，“我看已经装饰得差不多了就回去了，后来应该没出什么问题吧？”

她期望地看向唐娜，满心希望她能被自己糊弄过去，然而唐娜却毫不犹豫地拆穿了她的谎言：“其实，我都看到了。”

“什么……”春梨猛地噎了一下。

“我说我都看见了，你和陈春之……的事。”唐娜淡淡地说。

春梨一时有些惊慌失措，很明显继续装傻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否则唐娜不知道还会补充些什么。

“是么，那又怎么样呢？”她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下去。

“什么怎么样……”唐娜无语地看着她，“你喜欢的人明明是陈暮野不是么，可是我看你对陈春之也完全没有拒绝。你明知道陈春之是有女朋友的不是么，而且你也不是去破坏别人感情的人……事实上从最开始我就觉得你们三个人的气氛怪怪的，完全不像普通的三角恋，你们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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