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陈暮野的脸涨得通红，而春梨只是凉凉地看着他：“那你是什么意思呢，觉得我又变成丑八怪了，就该理所当然地像从前一样承受你给予的所有伤害，就会再次像个傻瓜一样对你摇尾乞怜么？”

陈暮野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拳头在一点点握紧，陈春之见状警告地按上他的肩膀：“你先出去，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陈暮野皱了下眉头，抬脚往外走去，然而刚走到门口就疾步倒了回来：“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已经不是春梨了，可是在我看来，你从来没有一分钟忘记过去，也从来没从过去里踏出过一步。”

“喂，你别说了……”

见陈春之又来拉他，他恼火地把他一把推开：“为什么不说，你不也是这样想的么？”说完他抓住春梨的肩膀，黑色的眼睛里透出点点火光：“你到底要在过去停留到什么时候！”他用力摇晃着她，强迫她对上他的视线，“我说这些话不是想让你原谅我，只求你放过你自己，不要再自我折磨。拜托你睁开眼睛看看现实，到底是谁在伤害谁，又是谁对谁摇尾乞怜，你可以不稀罕，但不要把对你的喜欢和真心贬的一文不值！”

“哈？”春梨扑哧一声笑了，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你说……你喜欢我，该不会是我耳朵受了伤，或是记忆出现错乱了吧。而且作为一个不久前刚把我甩掉的人，说出这样的话你不觉得可笑么，而且就算是名义上交往的那些时候，你对我也不过是怀着愧疚之情逢场作戏而已，这点你心里清楚，我也明白。”

“你明白？”陈暮野眼中闪过一丝疼痛，“你明白什么？如果你明白，就不会说这种可笑的话了。没错，我确实对你很愧疚，可我是不会因为对一个人愧疚就对她说喜欢的。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而且比你想象的还要早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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