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梨没有再说话，点头默认了。

而陈春之找来的司机，不是别人，正是吴康。不用一句叮嘱，不需一个眼神，也能领会陈春之找他跟着去的意思。

而春梨和吴康之间也算打了好几次交道了，怎能不明白陈春之的用意，看见恭敬地打开车门迎接她的吴康皱起了眉头：“我不要和他一起去，他总是开些讨厌的玩笑让我难堪。”

“放心吧春梨，他不会的，”陈春之说完瞪了吴康一眼，“你路上只管开车，不许乱说话，否则你的年终奖就没有了。”

“遵命。”吴康笑了笑，罕见地没有顶嘴，为春梨关上车门后便回到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

也许奖金的威胁力的确有效，吴康这一路上果然变得安静多了，开了许久之后才开口，问的问题也像一个专职司机一样：“春梨小姐，春城市区的大型商场只有两个，你准备先去哪一个？”

谁知春梨没有回答，反而透过后视镜直直地看着他，那目光令他不寒而栗：“吴康先生，我想跟你谈谈。”

吴康愣了一下，尴尬地笑了起来：“那个，春梨小姐……我刚刚只是问你去哪里而已，并没有乱讲话吧。”

“当然，”春梨点点头，“不过你应该知道，我想和你谈的并不是这个。”

“那，春梨小姐有何指示。”

春梨沉默了一会儿：“我想请你带我去见白雪姬。”

吴康愣了一下，然后无奈地笑起来：“春梨小姐在开玩笑么，我怎么会知道白雪姬小姐在哪里，而且春之少爷不是说她去了外地，要过段时间才回来么。”

“不，我很清楚你一定知道雪姬在哪里，”春梨认真地看着他，“陈春之平时从不出门，要了解白雪姬的行踪只能通过其他人，而他这个人疑心又重，唯一能信任的就只有你，所以此时此刻也是特意派你来监视我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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