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从她身边径直走过，来到白雪姬面前，仿佛她只是一团空气。

就像五年前的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

可是……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了陈暮野的目光追逐着她，他的脚步第一时间向她奔走而来。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一切都仿佛成为了她臆想出的幻象。

“暮野你今天好帅啊，”白雪姬大咧咧地拍拍他的肩膀，“穿这么帅气，难不成是来抢新娘的？”

“如果我抢，你就会跟我走么？”陈暮野挑起眉毛，不经意间展露的邪气，连白雪姬都心跳漏了一拍。

“好啊，”她眨眨眼睛，“只要你喜欢，现在就带我走吧。”

她故意说的很大声，以至于整个走廊上的客人和工作人员都看向这边，陈暮野脸皮绷不住了，红着脸认输：“拜托你饶了我吧，别人都在看呢，你一个新娘子矜持一点好不好。”

白雪姬一脸就知道你斗不过我的笑容：“谁让你先调戏我的，我刚才可是真打算跟你走了。说实话，你是不是还暗恋我，舍不得我嫁人？”

春梨瞬间屏住了呼吸，可陈暮野却表现得相当淡定：“我才没有舍不得，好不容易苏沐清愿意挺身而出拯救世界，把你这个任性的大小姐取走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先说好，以后有什么麻烦事别找我。”

“是哦，可是你的表情看起来可不怎么高兴嘛，”她调皮地捏了捏后者的脸，“真开心的话，就笑给我看看啊。”

别这样……春梨刚想阻止，而下一秒她惊讶地看到，陈暮野脸上绽放出温暖明亮的笑容。

她想起来了，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陈暮野望着白雪姬的时候，谈到白雪姬的时候，想起白雪姬的时候，流露出来的永远都是这样美好的笑容。而对她呢，五年前他不屑于对她笑，而重新遇见后他虽然总是温柔地笑着，但笑容里却落满了悲伤、无奈，还有某种她看不懂的很沉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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