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看到他失落的目光，苏沐清赶紧否认，“你别想多了，春梨是自己去追你的。”

“真的？”陈暮野有点不太相信。

“真的，”苏沐清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比谁都要了解春梨呢，她虽然温柔，但意外地倔强。如果她不想去找你，我就算说再多的话也没有用。你看雪姬就知道了，她不是一直在撮合你们么，结果起到的都是反效果。所以放心吧，春梨是真心原谅你的。”

“是么，”陈暮野的表情稍稍和缓了些，“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我知道如果没有你，我大概还陷在困境里一筹莫展。”

“你是不是有点太容易满足了，”苏沐清笑了起来，“如果你真的想谢我，等你追到春梨的那一天，再谢我也不迟啊。”

追到春梨的那一天么……陈暮野的心跳漏了一拍，也许是他太没出息，能够像朋友一样陪在春梨身边，能够得到她的宽恕，他就已经很满足了，那样的奢侈的事情他连想都不敢想。

像他这样的人，真的可以去奢望那样遥不可及的幸福么？

“苏沐清，陈暮野，你们在那里说什么悄悄话呢！”

白雪姬终于找到了他们，远远地向他们招手。

“走吧，雪姬催我们了。”陈暮野说着往外走，却被苏沐清叫住了。

“暮野，我们呢？”他忐忑地探问道，“我们也和好了么？”

“什么？”陈暮野不解地看着他。

“我知道，这些年因为春梨的事情，你一直在生我的气，”苏沐清愧疚地垂下眼睛，“五年来我每次见到你，总想跟你道歉，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是我害你失去了喜欢的人，又害你被她误会至深，我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可你却还是那么努力地帮助我和雪姬。以前在学校大家都说你不配跟我交朋友，其实是我配不上做你的朋友。对不起暮野，一直以来都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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