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野带他们来到一座破旧的建筑。

从前陈春之路过这里，一直以为是一片废墟，尤其到了晚上，整个楼上没有一点光亮，简直就像鬼屋一样。他从来没想到，就在地下二层的地方，一直经营着一个小型赌场。

他庆幸还好带了陈暮野来，否则就算是吴康，也不可能找到这里。

“等一下，”快要进去前，陈暮野突然停下来，“苏沐清，你陪雪姬留在外面，那里不适合女孩子进去。”

“可我……”白雪姬刚要说点什么，却被苏沐清拉住了。

“我们就听暮野的吧。”

陈春之开始还觉得疑惑，但进去之后，他才明白陈暮野的用意。

走到地下一层的时候，他就听到隐隐的叫骂和喧闹声，随即一股恶臭混合着烟酒气味扑鼻而来，简直像是发霉腐烂的食物放在厕所里发酵了好多天一样。

当他们走到地下二层，他终于控制不住弯下腰干呕起来。

“春之，不然你也到外面去等吧。”陈暮野知道他适应不了这种肮脏的环境，劝他离开。

“不用。”他伸手擦掉额头上的冷汗，一想到春梨有可能在这么肮脏的地方呆了一天，他就快要疯掉了。

当他们推开赌场的大门，他终于知道那股恶臭从何而来。

说是赌场，这里更像是一个大型的贫民窟，围坐在地面上赌博的都是流浪汉打扮的人，个个蓬头垢面，衣不蔽体，不时爆发出阵阵大笑。空气中漂浮着劣质香烟产生的黄色雾气，地上到处都是打翻的酒瓶和腐烂的食物，明明还是初春，屋子里已经到处飞满了苍蝇。

“哟，这不是暮野吗！”

一个肥胖的秃子笑嘻嘻地向他们走过来，身上散发出的味道让陈春之皱紧了眉头：“好久不见你了，来给你老爸送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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