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某处。

“你的状态看起来有点糟糕，脸好白。”

“还好。粉抹多了。最近特别容易累，脑袋痛。”

“脑袋痛就对了，那是神经被压迫了，记忆还会受影响。你好久来做手术？你这样到处跑，万一受到猛烈撞击，大出血会出人命的。”

“安啦。我现在还在上课，动手术会耽搁上课的。”

“你还在教书？”

“嗯。就算不喜欢，但都干了这行了，就必须要负责。小学的孩子还好，虽然有时候气得人要死，但也挺可爱的。何况，我爸妈你知道的。”

“你还是替自己想想吧，换个喜欢的工作。我也劝不动你。万一你受到撞击了，就赶紧往医院跑。你的凝血功能比一般人要低一些。”

“好。多谢医生。”

“谢什么？我的女儿也跟你差不多大。以前我也跟你爸妈很像，是你让我懂得了很多。”

“那我走了，下次见。”

“下次过来，打个电话。”

“好。”

“我朋友还在等我。”

“去吧。”

明音织找到花梨绘的时候。

她正独自倚靠在扶手上，透过厚重的玻璃看着灯火初上，捏着一颗没有打开的棒棒糖，行李箱在旁边。

“姐姐。”

那一刹的回眸，万千灯火浮沉在冷邃的双眸，如梨花顺水而流摇摇晃晃盛着月光，苍白的脸色，精致的妆容，捏着棒棒糖的手指越发枯瘦，美丽的面没有喜怒哀乐，却像是是梨花枝头堆满了白雪，一半梨花一半雪，如同她和玻璃上的自己说不出的凄清忧郁。

万物入眼，不入心。

明音织脚步胶在原地，“姐姐。”

“嗯。”

明音织松了口气，大步走过去，“吓死我了，你刚刚站在玻璃边，我都差点分不清楚哪个才是真实的你了。”

“姐姐，走吧。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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