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

“少爷，您在烦恼什么？”

威尔神色平静，他一眼就能看出冬里的烦恼。

“我想诺米的事，他似乎不太对劲。”

那孩子性格上可能确实有问题，他对夺去生命一点不怕的，冬里也不知是好是坏。

“我也很意外，但我觉得是件好事。”威尔微微一笑。

诺米是他的徒弟，天赋惊人，意志坚定，这哪里又不好呢。

“何以见得？”

十三四岁的少年，情绪最是古怪叛逆，容易走向极端，冬里自己也经历过。

“假如这是一把杀人之剑，少爷做事会轻松很多，这把剑还需磨砺，但始终握在您的手上。”

冬里神情惊讶，威尔早就预料到事态会演化到这个地步。

“可我实在不想他走上那条道路。”

“已经走上了不是吗？”

威尔语气淡然，上位者需一把锋利好用的剑，斩断前行途中的黑暗荆棘，方能抵达王座之下。

冬里静立良久，思考威尔所说的“杀人之剑”是什么意思。

“少爷，兰斯求见。”

冬里先过去了，他想问问兰斯在军营过得怎么样。

威尔独自走到庭院间，一片枯黄的落叶飘到他的肩头上。

……

兰斯站着等候，即便冬里尚未过来，仍然保持着谦卑和尊敬，他明白是谁给他现在的生活。

换作其他领主，听到他的故事，说三次慌导致村庄覆灭，恐怕早就驱赶出去，只有冬里肯给他一个机会。

冬里走进偏厅，见兰斯身形挺拔，气质凌厉。

这无疑是好的变化，刚刚接到城堡时的兰斯，浑身上下死气沉沉。

“冬里大人。”

兰斯单膝下跪，一板一眼，颇有几分士兵的模样。

“免礼了。”

冬里抬抬手，示意兰斯坐板凳，他硬是不肯坐。

“军营的生活过得还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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