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笙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要去找药，但她难受也是真的。

“你知道前段时间他跟我说什么了嘛？”望渊道。

“他跟你说什么，我怎么会知道”落笙吸了吸鼻子道。

望渊轻笑一声，道：“那天，他找到我，说……”

那天，白煜承突然就道：“我想带落笙回去”

望渊以为白煜承说的什么大事，原来就是一个无关痛痒的话题，他笑道：“等战争结束以后不就可以回去了嘛？这有什么区别？”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无心无情，但有落笙在，我才真的有心亦有情”他道。

望渊冷愣了一下，随即玩笑道：“莫非你发现爱上她了？”

只见他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我本无心，不知该如何去爱，但她的一颦一笑让我想试着去爱她”

“虽然你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我甚至都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没有七情六欲，但你现在想爱，或许就证明了，你其实是有心的”

无心之人无所顾忌，无所贪恋，有无所喜爱，所以杀人不眨眼，所以不怕任何事。有心之人有情，有义，有欲望，所以要顾忌太多，所以不敢妄下定论。

无心，指的不是没有心脏，而是没有七情六欲，正如白煜承没有遇见落笙之前的模样。

……

而此刻，躺在床上的白煜承冷汗直冒。

他不知道那是梦，还是记忆，异常清晰，又异常模糊，清晰到，他能感受到梦中的任何温度；模糊到，他根本看不清梦中人的模样。

“暮哥哥，暮哥哥，暮哥哥，你还记得我嘛？我是笙儿啊！我是你的笙儿啊！”

那个模糊的人影，不断在他眼前徘徊，她在笑，她很快乐，甚至那个很像自己的身影也很幸福。

画面一转，那个身穿白衣的模糊身影站在一望无际的雪地中找寻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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