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笙撑开手按在浴室玻璃上，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指，“……我信你。”

听着里面细细的水声，他问：“你认出了你的主人，他却没认出你，对吗？”

“是啊……他说‘一只猫而已，丢了就丢了’，还说什么‘一直没回来，大概是死了’这样无情的话，原来我一直心心念念的主人，压根不在乎我的死活。在他看来，或许我连一条生命都算不上。呜，许言笙，还好有你收留我。”

女孩清澈的嗓音像溪水一样软，断断续续，好似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能把话说完整。

外面的许言笙静静听着，心脏某块地方好似陷了下去。

“仇刃白，认你做女儿了吗？”

“别提那个人了。我之前对亲生父亲还是很抱有幻想的，结果呢，当回到我原先那个家，才发现和我想象中一点不一样！做猫时无忧无虑，看谁都是大好人，一朝成了仇雪衣，爹爹是老渣男，后妈盼着我死，妹妹也把我当敌人。”

蜜茶唉声叹气，少女不知愁滋味，却隐约尝到了生活的涩果。

许言笙听着心疼，却也有些好笑，“你还能辨别渣男？”

“嗯哼。”蜜茶又恢复了傲娇的语调，“何清欢那种花花公子，我就不说了。仇刃白这种左右摇摆、有老婆孩子还婚内出轨的男人，我见一个骂一个！”

许言笙眼底染笑，心底欣喜得不得了，故意问，“如果我和仇刃白一样，你会怎么做？”

蜜茶顺顺当当掉到了他的坑里，不假思索道：“咬断你脖子！”

少年笑出声，倚在浴室门口的墙壁上，语调狎昵暧昧：“这么说，你要嫁给我，当我老婆咯？”

蜜茶傻了眼，愣了好一会儿，才赶紧否认：“才、才不呢！我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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