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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余不喜欢像死啦死啦那样沾花惹草,也不想像不辣、蛇屁股那些人为了只为了一哆嗦,更没有迷龙那样的勇气敢于找到一个家,更没有烦啦那个无耻,说养不活喜欢自己的女人。
他只想一心一意打完这场天妒人怨的仗,或是死在某处不知名的山林,又或是被同胞们收敛遗体,葬在某处墓园,上面写着一些千篇一律的基本信息。
某种原因上,陈余也不喜欢那些顽固的乡间士绅,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毒瘤,寄生在吾国吾民身上吸取营养的恶性毒瘤。他们的子女家人或许不曾危害百姓,可他们自以为是、理所应当享受百姓的血汗,也是压榨。
这是不公平的,哪怕这个世道极大多数人都认为这是理所应当,可陈余坚定的认为这是不公平的。不公平就是不公平,哪怕粉刷再美好,说着大地主不曾受过严苛的租子,灾年放米救振,可那本就是属于饿死的人。
拿着本就属于旁人的米粮散发,还要人感恩戴德,多么无耻的行为!
乃至于看见三姨太时,陈余便本能的厌恶,当褪去‘三姨太’的名号时,陈余猛然发现,她本不应该是那样的人。
当国家劣性、本质暴露出来时,陈余又害怕了。他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该如何处理,在这个偏僻遥远的滇南小城中,距离他所认为的好似有几个世纪那么久。
陈余想起翻看那篇旧书摊买来的《新青年》,其中有一部名为《呐喊》短篇集。其核心思想是反帝、反封建的文学作品,可喊了几十年,依然还在呐喊。
抱着雷宝后退两步,陈余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呐喊,呐喊自己要敲碎铁屋子的玻璃,喊醒其中一人,那人是自己。而自己正安详的睡在铁屋子里,身旁放着一把枪、一枚银元、一顶日军的头盔,自己心安理得睡在这座铁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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