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想起来,猫欢喜吃鱼,狗却不然。
老话诚然不欺我!
我讪讪用鱼鳍抚了抚额迹。
善哉,善哉!
我想我许是只患病的小鱼,病症为日渐虚弱,不思饭食。
一日,我正翻着鱼肚白漂在水中小憩,周遭忽被水纹涌动,我受惊转醒过来。
只见一修长手指在水面扰动,指尖光滑细腻,我似受了驱使一般,鬼使神差凑了过去,用力咬破那指尖。
顿时,鲜血如重墨入水。
我记忆里第一次见到鲜血,吓得惊慌失措逃到水底,蜷缩在石洞之中,警惕盯着水面。
正在这时,却忽感身上起了变化,只见周身鳞片一张一合,哧呼哧呼做着吐纳吸气,将那血液尽数吸收。
少顷,我身上的白色鳞片竟便成了浅淡的粉色。
那日咬破男主子的指尖之后,我似中了魔障一般,心心念念只想食血,对鲜血的渴望达到了莫名的巅峰,更是进不得饭食。
我那男主子是个良善之人,不忍我饿死,便每日割破指尖滴血入水,喂食与我。
女主子心疼他,喂过我,甚么猪血,羊血,甚至她自己的血。但我都不欢喜,只欢喜食那男主子的血。若一触到他人的血,便会反胃,连隔夜的饭食也给吐了出来。
如此,我日日唯独饮用男主子的血液,每食一次鲜血,鳞片便会更深一成。
一成,两成,三成,四成......
我是尾鱼儿,分不清时日,只觉得眼前金黄的银杏树变成了皑皑的白雪......
如今,我已是地地道道一尾红鳞了。
月色清冷,一尾红鳞,光影中似有人托我出水。
我抬眼望去,是我那男主子,他用手掌将我托起,鼻尖点触着我眉心,我觉得怪痒痒的,想叫他住手,却发不出声音,只好听之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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