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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垂还没来的及说什么，接着听到沈避剑困惑地说：“我还听见它说我们的脑子生锈了，我们的脑子怎么会生锈呢？又不是工具？”

沈星垂这会儿不知道该先去训斥系统，还是该去担心沈避剑竟然能听到系统与她的对话这件事本身了。

失神之下她脚下控制的云行器一下子晃荡起来，甚至有向下栽倒的感觉。

这剧烈的震动一下子惊醒了她的失态：“你为什么能听见他的话？”她一下子把心里想的吐露了出来。

“你说你身体里面那个声音吗？”沈避剑瞄了她一眼，理所应当道：“我身体里也有啊，我的剑就这样天天叨叨个不停。有时候我烦了就把他关进小黑屋里去。”

说起这个了，他像是找到了话题：“你不能对它们这么好脾气，它们都是得寸进尺的——再叨叨就把你关进小黑屋里！”最后这一句，明显是沈避剑对沈星垂的系统说的。

沈星垂突然释然了，沈避剑明显是有问题的，他没有伤害她的意思，自己也没必要草木皆兵。她只是忽然理解了他为什么会有那种清澈如水的眼神。

他说他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或许他的大脑里有伤，他说他的剑也经常跟他叨叨，可是看着他手里的剑没什么神异，难道真的是他的脑子有问题？

想到这里，她突然有了耐心，沈避剑只是比较单纯，想跟着自己也是本能的反应，她突然不再抗拒了，他愿意跟着就跟着吧。

想通了的沈星垂开始煞有介事地跟他讨论：“你脑子里的那把剑还说什么了？”

“他说我不应该回来，可是我感觉我就应该回来，这里有我还未完成的事。”说到这个，沈避剑的表情严肃起来，可是严肃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困惑浮上他的脸庞：“可我到底为什么回来，我现在一点都记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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