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潇轻笑，侍卫压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身边一直伺候，知道她全部计划的春喜。

“我这奴婢啊，跟着本宫这么多年，却还是一心向着别人，臣妾今日就带来给皇上看看，养不熟的白眼狼是什么下场。”

声音轻飘飘的，没什么威胁力，慕容修却觉得他身上起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她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皇上别不信，这丫鬟啊，自幼同本宫一起长大，然而这么多年的情谊，却比不过别人的一句话，皇上，您说，这样的丫鬟留着有何用。”

“确，确实没用。”

慕容修无端的对程潇升起了害怕之心，这样的她，仿佛脱缰的野马，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听到没有，还不把人拖下去。”

仿佛就是在等他这句话一般，下一秒，程潇面色冰冷，对着那两名侍卫道：“拖远点，别坏了皇上的兴致。”

“皇上，皇上救救奴婢，娘娘，娘娘，奴婢对您……”

后面，春喜还意图挽回些什么，她才不要死，她不要死。

“皇上求您救救奴婢吧！”

凄厉的声音透过门窗传入耳中，还有利刃划破皮肤的声音，慕容修身侧的手在发抖。

“皇上这是怎么了？”

似是才发现慕容修的异样，程潇满脸惊讶的看向他。

无事二字从牙缝里怎么挤也挤不出来，春喜是他培养了十几年的暗桩，如今她却像洞察一切般，杀人都不带眨眼的。

许久后，屋内两人都没有说话，少女坐在一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在桌子上敲打。

“你不会以为我就这样认输了吧！”

慕容修回头死死的盯着她，露出洁白的牙齿泛着寒光。

“嗯？”

程潇微微歪头，“你还有其他手段？”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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