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范元伯又冷笑:“我别气坏了身子，我得被你打坏身子是不是？来啊，你打啊，你有本事再敢打我试试看。”

“伯儿，我……我……”黑色气体很内疚:“我以前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你都做了。”范元伯把胸前的衣服扯开，他的胸口上布满了伤疤，甚是恐怖:“我身上除了脸、脖子和手，其它地方都是伤疤，全都是拜你所赐，全都是我小时候被你打的！你怎么没把我打死？你就该把我打死，让我和我母亲一起死了！”

“伯儿，我错了，是我的错。”黑色气体抱头蹲在地上:“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范元伯冷哼:“你的对不起能让我母亲活过来吗？能让我母亲没有魂飞魄散吗？能把我这一身伤疤都除去吗？”

“我……我……”黑色气体再内疚也没有用。

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他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并不是他认错，就会得到原谅。

“你为了你自己的仇，害死了我母亲！我母亲那么爱你！”范元伯走到黑色气体面前蹲下:“你骗了她，害死她，现在做这些有什么意思？”

气愤的他一把掐住黑色气体的脖子:“你害了多少人才变得有人形的？”

“伯儿。”黑色气体不会阻止范元伯对他做什么，哪怕是杀了他:“你杀了我吧。”

他只会心甘情愿死在范元伯手里，他欠范元伯太多太多。

“杀了你太便宜你了，你该活着承受痛苦。”范元伯以前想过杀了黑色气体，之后觉得杀了黑色气体太便宜他了:“我每天都知道你在痛苦，我心里就会好受一些。”

“对不起，我不求你的原谅，你别让自己因为我难受。”黑色气体满满的歉意和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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