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臻低头沉默，周瑜道：“我和你，在玊儿心中孰重孰轻，你应该比我清楚。”

卫臻眯上眼，目光犀利，“你不信？”周瑜摇头叹了口气，“她从来不听我的话，但对你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只要关于你，她无不尽心尽力。你背后有个孙小妹，她不敢出声，还帮你照顾，你断臂了，她也对你不离不弃，”

卫臻转过头，眼眶有些湿润：“但她现在爱的人是你。”

“你对她，不及我对她的十分之一，她爱我不应该？”

卫臻露出苦笑，“你能一辈子对他这么好？”

“我能。”周瑜肯定道。

卫臻点点头：“希望如此吧。”

斜阳余晖，天上半边红晕半边灰白，二人对视，目光沉墨，侧颜如玉，棱角契合出一种默契，大概只有二人能知

秦玊儿终于知道这世上真的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从小呆在山上，孤陋寡闻，毫无见识。

于吉真的用竹枝帮卫臻接上了断臂，只是这断臂是死物所成，由于吉所赐，什么时候失灵，就不得而知了。

卫臻接上断臂后就默默离开了，甚至没有跟秦玊儿道别一声，秦玊儿都是听周瑜所说，周瑜是不会再骗她的。

周瑜决定带秦玊儿下山，先入城去接秦沛，三人回无铭山，过与世无争的日子。

秦玊儿当然希望这样，只是，还有两件事压在心头，第一件便是孙小妹，第二件是乔芮。

乔芮还好，有孙策照顾，孙小妹是珠胎暗结，还是与卫臻私情，这是大逆不道，伤风败俗的事，并且因为担虑过度，身子很差，秦玊儿很想帮卫臻保下这个孩子，但不知道怎么跟周瑜开口。

“怎么了，玊儿？”周瑜看着在观前对着杂草地发呆，满腹心思的秦玊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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