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不太明白自己的问题，薛瑜犹豫后，斟酌了用词，又问了一遍。

“那个叫白冷玉的人，你喜欢他吗？”

她身为姐姐，并没有告诉薛汀筠，她知道那个白冷玉的性别。

只是于他们而言，幸福就好。

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她已经没有那么强势。

更何况现在的汀筠，和白冷玉早已阴阳相隔。

问，不过是想知道汀筠的心和态度。

等到参加白冷玉葬礼时，他们薛家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参加葬礼。

对于薛瑜的问，薛汀筠笑笑，眼里都是笑意，温雅至极。

“姐，你早就知道了，对吧？”

他刚才得知白冷玉‘死讯’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慌乱和悲痛，早就出卖了自己。

姐姐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肯定早就发现了端倪。

这么问，无非是想听自己亲口承认。

果然是真的喜欢的！

薛瑜重重舒了口气，“嗯，知道。”

一个人下意识流露出的感情，是最真实的，也是骗不了人的。

就好比此时此刻，汀筠看上去是很悲伤，很痛苦。

但她总觉得这份悲伤和痛苦，就像是因为她想看到，他故意去演。

总觉得汀筠其实是很高兴的，却硬要……

但愿这是自己的错觉。

“没关系，时间会改变一切的。”曾经你以为你忘却不了的人，多年以后再回首去怀念，才发现早已忘了他那张脸，只是依稀记得大致轮廓。

甚至连当初为了他生不如死的那份悸动，也早已不复存在，这就是时间的魅力。

世间万物，没有任何人或物，能逃得过时间法则。

要不是答应了白冷玉保守秘密，薛汀筠其实是很想把人还活着的事告诉薛瑜。

只是君子一言，断然不可能失信于人。

“姐，你放心，我分得清轻重。”

两人在没说话，电梯到点，薛瑜率先走出电梯，薛汀筠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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