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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谦想了想,道:「正统十四年,堡宗陛下尽起大明之精锐雄师北上征敌,宦官王振恃宠专权,致有土木堡之耻,后有陛下登基,团结军民,力挽大厦于将倾,臣躬身于社稷,仗剑于危城,退也先之敌,稳朝野人心,虽不敢居功,然天下百姓与朝臣以微臣为枢,致君臣失睦,当是时,臣若为臣,理应还权、明志,以稳朝堂以定边关。然陛下仁厚,漠北狼子野心,臣沐永乐之光,染宣德之辉,憧大明之盛,忧陛下之仁厚而致赴宋之覆辙,遂负骂名而倨傲朝堂,上争策政行州府,下征明谏举乾清,无他耳,唯愿以一身而光明顶。」
朱见济听得心旷神驰。
于谦这一番话,是他内心的写照。
言下之意,正统十四年土木堡之变后,他和朱祁钰一起力挽狂澜,但于谦不居功,认为朱祁钰是首功之人,于谦是从永乐时代过来的,目睹了大明最巅峰的时候,他担心朱祁钰性格仁厚,对北方的战略会太软弱,所以哪怕有权臣之嫌,于谦依然牢牢掌控着的兵权,就是为了稳固大明在土木堡之变后的局势,免得大明重蹈大宋的覆辙,因此背负着骂名,将朝廷的政策施行州府,又将地方的劝谏上达乾清殿,以一身一生来光大大明。
这是解释了景泰元年到景泰八年,于谦一直不放手兵权的原因。
属于交心窝子的话。
朱见济微微颔首,「于少保之心,日月可鉴!」
于谦笑了笑,「殿下谬赞了,臣受之有愧。景泰八年,殿下持东风于正阳门,以锦衣卫之孱弱兵力,毙王骥、诛石亨、斩徐有贞,而定乱事,景泰九年,殿下运筹帷幄而平沈煜、梁珤、方瑛等人之叛乱,景泰十年,殿下赴福建平建文祸乱,景泰十七年,殿下率一万幼军赴哈密,鹰走峡一战,以零战损破敌骑五万,震撼古今,更是自西向东横扫一线,重现我大明在关外的永乐之光,景泰十八年,殿下一战收台湾,精妙用兵,在关外再次横扫漠北蒙古诸部联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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