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霜的吻一路从温柔变得凶狠。
背后的伤痕被再次激起深层次的痛苦,墓幺幺也毫不在意。她并不反抗染霜的爱抚,也不反抗他的欲望。
她能感到染霜在崩毁。
像是一尊完好的瓷娃娃,完美的外观里的泥底已开始慢慢粉碎而完全不自知。
她其实早就料到这一幕。
在将染霜骗到床上的时候,她就知道……以染霜的道心和纯净的灵魂,一定会逐渐崩毁。
但是……
她必须这么做。
蔺雀歌的软肋是染霜,这是她唯一的筹码也是她唯一的底牌。她思前想后过很多种方式,也曾设想过避开牺牲染霜,但是她心知肚明,只有染霜才可以将这出戏码演到最真,也只有染霜可以在蔺雀歌的道心里埋下一颗定时炸弹。哪怕最后蔺雀歌恢复正常,染霜也会轻易将她再次拉下深渊。
理智将她的棋一步步推演至此。
染霜的牺牲,必然而必须。
明明早已料到这种局面,明明应该在心底早已接受染霜的崩毁——但是,她的胸口像是灌满了铅水。
所以她没有反抗。
欲望很快将染霜拉下更深更黑暗的深渊。
他这次的侵略极其的粗暴而凶狠,将她的衣服撕了半碎就直接将她按到在桌子上深入而至。
他似一只永不知满足的凶兽,在她身上肆意的侵略,留下血腥的痕迹。
墓幺幺这次根本没有反抗,亦不算回应,只是默默的承受。而染霜显然混乱至极,根本不知道收手,只想一味的沉沦再沉沦——于是根本不知做了多久,也不知做了多少次。
浑浑噩噩的陷入半昏半睡之前,还依稀记得,有什么凉凉的东西一路顺着他的眼角流到了她的嘴里。
咸苦至极,大约孟婆汤也会比这个滋味好上一些吧。
……
次日醒来。
已入了下午。
她浑身似散了架一样哪哪都疼,结果还是被什么人吵醒的。
“醒了?”外房等候许久的人,显然是相当的敏锐,柔柔一声,让她浑身一个机灵彻底醒了过来。
“宵入……梦?”墓幺幺震惊不已地盯着从屏风外走进来的男人。
“嗯。”出尘物外的男人,随意一个简单的字眼都缥缈如斯,繁复精致的藤蔓图腾沿着眉角盘至眉心,映他一汪浅瞳格外悠悠淼淼,好似那初阳透过曼曼层层的枝透下一汪清凉。
“你怎么……”她慌张把被子提到了胸前挡住了胸口。
许久不见,宵入梦似乎更加随意而出尘。他毫不忌讳地坐在了她的床边,一敛宽阔的瑾袖,手指勾起她的下颌,仔细地盯着她的眼睛:“气血虚亏,纵欲过度,看来我不在的时候,墓贵子吃得有点撑啊。是上午那个带面具的小子吗,哪里比我好了?”
“……”她毫不犹豫地打开他的手,“怎么?”
“啧。”他倒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跟变戏法一样手指里多出一颗丹药,半强迫一样喂进她的嘴里,“气血丹,没毒。”见她将信将疑地吃了进去,他才柔柔一笑,摸了摸她的脸蛋。“乖。”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想你了?哪像某个薄情人哦,天天夜夜笙歌春宵几许,不念旧人天天独守空房。”他这番哀怨的话说出来,手里还真真似地擦了擦眼角,邪门的是眼神儿里一点也生不出那叫人嫌恶的罅小怨气来。
“滚。”墓幺幺终于没忍住。
“你……”宵入梦气得作势要打她,抬手到一半又停了下来捏住了她的脸蛋,叹了口气。“当然是为了你来。”
“哦?”她脸上写了没有一万也就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不信。
“薄情拐子。”他嗔怒不已,“要紧的是为了你来,其次才是圣帝安排我来的。”
“哦……为了蔺雀歌?”她倒是信这个。
“就你机灵。”他戳她脑门一指头,“主要是为了你。”
“我怎么了?”
“还跟我装呢。”他挑眉,上下打量了她一遍。“还有几个月好日子了?”
“……”她不说话。
宵入梦也料到她这样了,也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而且……”他神色有些认真了起来,“我今天来,还想问你件事。”
“什么?”
“为什么要用花鸟风月将蔺雀歌弄疯?”他含笑,眼神里并不能看出深浅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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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住院,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