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蛇问道：“那是不是狐妖作怪？”

“你没闻到空气中好大一股骚味吗？龙家这一回倒是没有说谎，确实有狐妖入了府。”展颜道。

“那你还不除妖？”阿蛇立刻道。

“你也是妖，要除也先除你，我说过多少遍，妖也分好妖和坏妖。”展颜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可这狐妖都杀人了，薛寡妇一家不是都死在她手中了吗？我可没杀过人。”阿蛇义正词严地道。

展颜伸手戳了她脑门一下，“你啊，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不却查查？狐妖杀人，会掏心窝子？你当她吃人啊？”

阿蛇想了一下，“也是啊，狐妖顶多就是吸人的元气，要心窝子实在没有用处。不过，如果薛寡妇一家不是狐妖杀的，是谁下的手啊？这么的狠心？”

“世间万物，最狠的是哪一样？”展颜问她。

阿蛇回答说：“最狠的是虎吧？不，狼？豹子？”她见展颜没有说话，有些无奈地道：“总不该是我本族吧？虽然人类有蛇蝎心肠，可我们蛇族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们不到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

展颜摆摆手，“不是狼，不是虎，更不是你们小蛇，而是人！”

“人？”阿蛇愣了愣。

“人作为生物链顶层的高级动物，因拥有其他生物无法比拟的智慧能力，从而生出了贪嗔痴欲，为了达到目的，他们会不择手段，去伤害其他族类或者自己的同族。”展颜微微叹息。

阿蛇一下子忧伤起来，“我修炼多年，从不心存希冀修炼成仙，只盼着成个人形活得恣意一些，但是现在看来，我这几百年白白修炼了。”

“观点与角度，你不修炼的话，早死了。”展颜残酷地指出。

阿蛇呃了一声，有些哀怨地看着她，“你说话要有点口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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