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点凉了，安音轻手轻脚地下楼，拿了件衣服披到林琳身上。

衣服还没碰到林琳，林琳就一下子醒了。

她猛地睁开眼睛，警惕地看向站在身边的人，眼底有一丝狠意。

安音在秦宅见惯了各种眼神，看见林琳异样的眼神，没有吓到，“我只是想给你披件衣服。”

林琳看向安音手上的衣服，回神过来，“不好意思，我睡迷糊了。”

“做恶梦了吧？”

“你怎么知道。”

“看出来了。”

林琳撇了下嘴角，“题，我做完了。”

“全错了。”

“你都没看，怎么知道全错了？”

安音指指旁边的梳妆镜。

林琳扭头。

囧！

她做的题，全印在她脸上了。

安音坐下，把林琳做错的题全部一一解答。

“明白了吗？”

林琳想了想，“好像明白。”

安音又出了两道类似的题。

林琳却很快答对。

安音暗暗惊讶，这孩子聪明呀，只要用心，就能举一反三。

脸上却不露出丝毫。

不管林琳做对做错，都是一脸平静。

林琳看着安音，突然道：“你整天这么端着不累吗？”

“呃？”安音迷惑。

“我不怕打击的，你用不着装了。”

“……我没端着呀。”安音摸了把脸，“难道我长得特么的老气横秋？”

“噗——”林琳笑出了声，看着安音瓷娃娃似的脸蛋，“我能碰碰你的脸吗？”

“碰吧。”安音不知道林琳为什么要碰她的脸，仍然把脸凑了上去。

林琳拿手指轻轻戳了戳安音的脸蛋，软软的，滑滑的，然后再捏捏自己的脸，也是软软的，滑滑的。

原来人类的脸，和他们也是一样的。

杨兰端着宵夜进来，恰好看见这一暮，心底泛开一丝欣慰。

***

三天后，安音下了晚自习要回秦宅整理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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