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羽倾听着元恩大师的讲述，他的语气虽然已经接近平静，可仍有些颤抖在其中。战羽倾长长的叹息一声，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凤澈，凤澈的眼中呈现出几分复杂的神色，不知是在思考着什么。

“如今，老衲就快要死了，老衲想在死后，让自己的灵魂，靠在你母妃最近的地方。”元恩大师道。

“不可。”凤澈摇头，拒绝元恩大师，“母妃已经是父皇的人，若是……”

凤澈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战羽倾堵住了嘴。她讪笑两声看了一眼元恩，扯着凤澈的胳膊拽出了房。

“凤澈，这只是师父的一个心愿罢了，你不说，我也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战羽倾道，“师傅的骨灰，悄悄的倒入泥畔河中，无人会知晓。你且答应我吧，算是我请求你了。”

战羽倾知晓凤澈在忌讳什么，但如此却是最好的方法。她不能看着自家师傅在死的时候不能如愿。

“可是……”凤澈有些犹豫，若是他真的帮助了元恩大师，总觉得此事对父皇而言，并不公平。他是父皇与母妃的孩子，他们二人之中不可参杂第三人。

“凤澈，师傅他是一心求死的，”战羽倾望着凤澈，轻声道，“真的不可以么？”

凤澈怔怔：“一心求死，这是什么意思？”

“师傅一直都有病，只是放弃了治疗，他这辈子担负了太多的东西，恐怕……”战羽倾说道此话时候，微微一怔，叹息一声接着道，“恐怕师傅他早就有想要死去的想法，说不定他的病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凤澈，我与你保证，我不会让师傅的事情破坏掉你母妃与你父皇之间的关系，我只想要完成师傅的心愿，我是他的徒儿，与他相处的时间甚至要比自己父母还要多，师傅从不求什么，若是他真要求你母妃，当初就不会自己离去，不参加你母妃的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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