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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笙「嗯」了一声，把开水瓶提到床头柜边，放下。

护工走过来，问久笙道，「小久，刚才是谁啊！」

「陈医生。」久笙回护工。

护工「哦！」了一声，「就是被中途换掉的陈医生啊！」

久笙不置可否，护工连忙说了一句，「这幸好换了，你不知道，昨天我听另外一个病房的人在聊，他们那个病房的病人，换肾没成功，直接死在手术台上了呢！其中一个操刀医生就有他呢！」

「机率问题吧！」久笙回完，「我去一趟洗手间。」

护工「嗯」了一声，久笙看了姥姥一眼后，收回目光，直接去了洗手间，关上洗手间门。

靠站在原地，她想了一下，摸出手机，直接关上，她刚才和陈默走在路上的时候，点开的录音。

录音差不多把他们刚才的话录的七七八八。就是，不知道，她刚才录这个东西干什么。

想到这，久笙忍不住抬头，看向镜子。

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久笙第一次感觉自己变得越来越神经了，神经到什么程度，总觉得背后行走在悬崖之上，稍微不注意，就会彻底摔下悬崖，粉身碎骨。

以至于，她在听到陈默问她和黎恒川的关系是不是还不错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就是点开录音，就这，把陈默的话套回到对有利于她和黎恒川的方向上来。

她真的是疯了，应该去挂一个神经科，看看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甩了一下脑袋，久笙缓冲了一会儿后，走到洗手台边，拧开水龙头，放水，冲了一下脸。

等到完全缓冲过来，她喘了一口气，这才离开洗手间，走到沙发边，坐下，发呆。

陈默回到会诊室，想到从久笙姥姥病房路过的时候，听到的那些话，顿时有些鬼火冒，顺手将泡面扔在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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