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明点点头,明白没空废话询问,加快动作。
待到目标倒数第二层时,艾米丽提醒还有十秒。焦明索性将匕首留在墙上,双臂用力在以双脚蹬踏刀柄,直接扒住窗沿。艾米丽解决窗锁,焦明翻身进入,配合还算默契。
就如通常的法师塔结构一样,这窗口里面是螺旋楼梯,焦明放下背上的艾米丽,本想恭维几句,但见其满是汗水的额头,心中顿时不安起来。
“你可是主力,不要虚了吧。”
攀爬的过程中,焦明已经确认,这个掩藏魔法可以让人仿佛身处不同层面的空间之中。虽然没有从外面看到效果,却可以猜测,内部的声音和影像只会极少的扩散出去,外部的声音与图像亦是扭曲后传输进来。是以说话还是没问题的,毕竟插匕首的动静更大。
艾米丽轻哼一声,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挥手间二人周围光线与声音恢复一些。似乎是将这个神奇的气系魔法换了个弱化版本的。
焦明配合地捂住嘴,却听到斜上方虚掩的木门后面传来对话声音。一个男性声音沙哑富有磁性,似乎年纪不小。另一个熟悉无比,正是冰莲。
而谈话的语气普通寻常,只仿佛闲聊的长辈与晚辈,至于内容,则似乎对于某件事情的看法。老男人持保留意见,冰莲却认为是好事。
焦明在男性本能层面暗送一口气,但在理智层面却知道事情难度更曾。冷静的敌人最难对付,而抓到俘虏之后,可以心平气和聊天的存在,则说明既没有得意洋洋,也没有惶惶焦虑。
恰此时,屋子里的老男人扬声道:“远来是客,不如进来说话。”
焦明与艾米丽皆是一惊,对望一眼迟疑不决时,却听到冰莲的轻笑声。
“你这老头唬人的手段倒是多,这已经是第三次说此等话了。”
“上两次确实是唬人,这一次不一样。从几十秒前,我就总感觉周围空间不对劲儿。”
“说到底还不是瞎蒙使诈?”冰莲抢白。而门外师徒二人齐齐松一口气,用眼神达成按兵不动的共识。
而此时虚掩的木门内,一老一少在一个大型金属法阵内相对而坐。冰莲被铁链捆绑在椅子上,老男人克文安斯将军则神态轻松,撇撇嘴不以为意的说道:
“也许吧。不过前两次还难说,这一次你还是急急忙忙反驳,显然是确信会有人来救你。但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是你爹鳄鱼公爵?还是你丈夫焦明?或者是你自己高估了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毕竟你还有个妹妹,而夫妻之前,貌合神离也是寻常。”
“这是我们年轻人的事情,就不劳您老费心了。至于我们鳄鱼家族的家事,你根本不了解。”
“年轻人吗?呵呵,年轻真好啊。”克文安斯感叹一句,果真不再这话题上深入,却是揪住另一个方面,笑着道:“哎~,此言差矣。从家父开始,好歹我们两家打了近百年的交道,怎么能说不了解。我可是自信比你还要了解你们鳄鱼家族。要不要说两件你爹当年的丑事给你听听?”
“我还不到八环,对家中某些秘密不知道很正常。您活了这一把年纪,与我讲这些,自然稳赢不输。”
“呵呵,确实如此。”顿了顿,克文安斯低沉着声音自白:“只怪我痴长你爹十岁,却被你爹压了一辈子。此番斗智斗勇有了如此成果,这心态难免有点失衡。却是在晚辈面前失态了。”
“没关系,我会替您保密。”
“你这女娃娃还真是乖巧,我是越看越觉得对胃口。不如这样,将你那个还没来救人的丈夫踢掉,在我家族中新择一个。如此一来,我们两家成了姻亲,再不用打来打去。”
“您这玩笑就开大了。即使我同意,您的国王也不会同意的……”
“……刚刚那位王室宗亲死皮赖脸非要留下,还不是怕您和我谈些不合时宜的东西。”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虽然对成功不保希望,冰莲还是以调拨还击,
克文安斯的声音依旧淡然中带着笑意,调侃道:“你这丫头,刚刚怎么不说。也好让那傻货出些丑。”
“若他动手打我,您会拦着吗?”
“当然不会。”
一老一少或磁性或清脆的笑声传出,默契的将此事揭过。而门外的师徒二人确定冰莲无事,心中大安,不断用眼神手势交流‘救人方案’,可惜沟通效率有限,仍旧没个结果。
“那我们再继续聊聊刚才的问题。开工厂做买卖,即便可以如你所言让社会加速运转,进而让国家繁荣。但生意这种事,总是有赔有赚。赔钱的时候,又当如何?”
“据我所知,您可是开了不止一间工厂,甚至包括一个生产‘空间拓展储物箱’的厂子。这种经营方面的问题,何必问我。”
“那些厂子我只是挂名而已,可没闲工夫管理,否则哪能精益魔法。全是弟子们在操持,而几个厂子垮掉的时候,被人找上门来的场景我可是记忆犹新。”
“在这胥琴人王国内,谁还敢找您的麻烦。”冰莲笑道,显然的不信。
“贵族系统盘滚错节,算来算去都是沾亲带故。而这种情况,在这边比你们鳄鱼领还要复杂几倍。转来转去最后大靠山找上门不奇怪,只是看我身体健康,言谈间神智清醒,这才不敢造次。但等我死了,一切可就难说,毕竟我那几个孩子,没一个如你般争气。”
“就不要玩合股经营这种把戏。”
“意外晋升九环之上,本就被王室猜忌,又这样吃独食。岂不是自寻死路?”
“那我也没辙了。”冰莲话是这样说,表情却十分自信,似乎在等着对方开价。
“小姑娘你似乎对自己的处境还认识不清楚。你虽然是我的俘虏,人也被扣在这里。但整个王城都已经知晓此事,在更多势力插手进来之前,最快速度谈好赎金才是上策。在我来说,省去应付各种麻烦的心力,而你也可以早点回家。要知道,待那些蠢货搅和一番,向鳄鱼领漫天要价,你妹妹成为新的鳄鱼领少领主也不一定。”顿了顿,克文安斯仔细观察对面冰莲的表情,抬高语气继续道:
“甚至更进一步,没了少领主的身份,你爹会不会为了你的性命展开报复都两说。最初的那些话,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都不能改你爹弑父的事实。如此一个无情无义之人,指望他为了你付出更多代价,根本是痴心妄想。”
房间内就此陷入短暂的安静,双方都神态自若,比拼的就是个耐心与演技。
“我丈夫家乡的俗话,某种水果没有两头甜。我确实没有你想要的,完美的办法。那些撒在鳄鱼领的眼线应该报告过你,我亲自管理的那几家工厂经营上亦是磕磕绊绊,生产上更是三天两头的出事情。”顿了顿,似乎是见对方不信,冰莲举例其他。“记得你与埃文有过合作,只不知是否参观过特罗领的工厂。那边亦是今天倒下几家,明天又新开几家。”
“却也有几家工厂长盛不衰,且赚得盆满钵满。”
对话再次顿住,冰莲这才回答道:“确有此事,但那不过是以法律强制的形式进行独家经营。简单来说,谁敢仿造,派兵剿灭。你若不想像埃文一样自立为王,随意制定法律,还是不要眼红。反过来,若是你有此意,我们甚至还可以进一步合作。”
王国联合这边,魔法师协会地位相对超然,诸多王国以封建体系实现统治。变乱反叛时常有之,温和一些的‘听调不听宣’更是屡见不鲜,‘名义归属实则完全自治’的情况则大致介于前两者之间。
如果能在胥琴人王国调拨出这么一出大戏,毫无疑问是意外收获。
“原来如此……咳咳,外面的朋友,偷听了这么久,何不进来一起谈谈。”
“你又来这一招。”
焦明和艾米丽纹丝不动,果然片刻之后听到屋子里传来解释。
“这次是吓唬王室那边的人,哎,现在这事儿闹得,真是心烦。有时候真想直接弄死你算了。”
真心话自然有种特别说服力,这一次冰莲也不敢耍花腔,以最诚恳的语气道:“自暴自弃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我丈夫家乡的俗话,某种水果没有两头甜。我确实没有你想要的,完美的办法。那些撒在鳄鱼领的眼线应该报告过你,我亲自管理的那几家工厂经营上亦是磕磕绊绊,生产上更是三天两头的出事情。”顿了顿,似乎是见对方不信,冰莲举例其他。“记得你与埃文有过合作,只不知是否参观过特罗领的工厂。那边亦是今天倒下几家,明天又新开几家。”
“却也有几家工厂长盛不衰,且赚得盆满钵满。”
对话再次顿住,冰莲这才回答道:“确有此事,但那不过是以法律强制的形式进行独家经营。简单来说,谁敢仿造,派兵剿灭。你若不想像埃文一样自立为王,随意制定法律,还是不要眼红。反过来,若是你有此意,我们甚至还可以进一步合作。”
王国联合这边,魔法师协会地位相对超然,诸多王国以封建体系实现统治。变乱反叛时常有之,温和一些的‘听调不听宣’更是屡见不鲜,‘名义归属实则完全自治’的情况则大致介于前两者之间。
如果能在胥琴人王国调拨出这么一出大戏,毫无疑问是意外收获。
“原来如此……咳咳,外面的朋友,偷听了这么久,何不进来一起谈谈。”
“你又来这一招。”
焦明和艾米丽纹丝不动,果然片刻之后听到屋子里传来解释。
“这次是吓唬王室那边的人,哎,现在这事儿闹得,真是心烦。有时候真想直接弄死你算了。”
真心话自然有种特别说服力,这一次冰莲也不敢耍花腔,以最诚恳的语气道:“自暴自弃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那么我们就别兜圈子了。你们鳄鱼领的那点儿家当我最清楚不过,没什么能看得上眼的。你们到底能开出怎样的赎金,我也大概猜得到,恐怕还没有没有我那个‘空间拓展储物箱’厂子一年赚得多。我需要魔法技术。”
“既然知道我们鳄鱼领只是穷乡僻壤,就该知道我们没啥技术。”
真心话自然有种特别说服力,这一次冰莲也不敢耍花腔,以最诚恳的语气道:“自暴自弃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那么我们就别兜圈子了。你们鳄鱼领的那点儿家当我最清楚不过,没什么能看得上眼的。你们到底能开出怎样的赎金,我也大概猜得到,恐怕还没有没有我那个‘空间拓展储物箱’厂子一年赚得多。我需要魔法技术。”
“既然知道我们鳄鱼领只是穷乡僻壤,就该知道我们没啥技术。”
“
“甚至更进一步,没了少领主的身份,你爹会不会为了你的性命展开报复都两说。最初的那些话,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都不能改你爹弑父的事实。如此一个无情无义之人,指望他为了你付出更多代价,根本是痴心妄想。”
房间内就此陷入短暂的安静,双方都神态自若,比拼的就是个耐心与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