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缎用力摇摇头，张口无声的对锦纱说：“你们先离开，快走，快走。”

锦纱还没开始行动，郑容低低的开口：“公主，您……，真的不想知道吗？”

顾蓁蓁不停的抿紧嘴巴，脑子里周思彦的声音不停响起，郑重的面容好像还在不停的告诫她。可是眼前的每个人都将目光落在她身上，让她清楚的感知到这才是现实，那些告诫变得越来越弱，几近消失。她想知道，她有权利知道，她想尽自己的全力保护好他们，即便她的力量微弱。

“等一下，郑太医，你说吧，我想知道。锦缎锦络你们先退下；锦纱，为郑太医倒杯热茶来。”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三人退下后，郑容走到顾蓁蓁面前。她好似一无所知，只是右手紧紧攥着左手大拇指，将手放下嘴唇前无意识的咬着。

“郑太医，父皇他这样子，多久了。”她缓缓开口，话语轻飘飘的，仿若热水上荡起的水汽，轻轻一吹就不成样子了。

“皇上头一次让孙太医去诊治，是今天三月初。”

“是不是很痛苦。”

“皇上经常会睡不着，在御书房呆上一宿。”

“能不能治愈？吃的药效果如何？”

“孙太医日夜研究医书，只盼望能早日找到治疗的方法。日常所用的药物，不过是减缓些许疼痛罢了。”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茂公公一人。小人一直跟着孙太医，所以才知道的，这些日子皆是孙太医和小人为皇上熬药送药，不假他人。”

二人一问一答。问者寥寥几字，答者却知无不言。

“他为何从来不说？为何不好好休息！为何要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顾蓁蓁质问着，心中的悲伤，痛苦，愤怒，让她恨不得现在就去朗清院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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