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低着头的江凝竹，白慕山沉默几瞬，随后传音道：“小竹，实际上不管是不是‘凛’子辈的，只要是宫家的人，就应该提防着。”

虽然白慕山没有明说，江凝竹也知道他指的是他们两人对于五灵大陆那边尴尬的身份，还有他们的娘亲。

“我娘她和......你娘，真的就犯了那么大的错吗？”江凝竹低头回道，自始至终，她真的没觉得凤铃和凤琳有做错什么，反而是一直在躲着追杀。

白慕山沉默了。

见白慕山没有回答她，江凝竹抬起头，看着他。

白慕山看了眼江凝竹，轻叹一声，传音道：“......五灵大陆上的家族......尤其是那四家，有着很长很长的历史，所以家族里那种愚蠢至极的条条框框也是很多。娘和小姨做的事......让那些崇拜这些古老愚蠢的规定的老家伙或者小家伙们......感到了一种......危机感吧。”

“所以说她们就成了整个家族都攻击的……‘罪人’？”江凝竹攥紧了双手，眼圈开始泛红。

白慕山闭上眼，轻轻地点了点头。

江凝竹抿了抿嘴，起身离开了几人暂时休息的地方。

小紫起身想跟上江凝竹，但是却被白慕山拦下：“让她一个人待会吧。”

西风贤和余晓荷对视一眼，但是都没有说话，他们两人刚才看到江凝竹和白慕山的互动，便知两人定是传音聊了些什么。而且白慕山的这句话......恐怕也是对他们两人说的。

......

夜里，天上没有一颗星星，只有一轮满月。

江凝竹坐在一棵高树上，背靠着树干，眼睛有些失神地看着那有些泛红的月亮，她的衣服有些凌乱，周围还有一圈被烧毁的树，烧焦的树枝零零散散地落在那已经漆黑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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