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修炼到极致究竟能不能成神，我也不清楚。”

“不会吧，你现在可是源体境第五重，只差一步就进入第四阶段，完全可以横行天地了吧？”唐风有些惊讶，虽然只是混沌纪元的第三阶段，但如果对应下来的话，至少也是上古的帝祖，而一旦突破，可直入圣人之境，那天地间还有谁是大哥的对手？

但缘灭却是摇摇头，嘴角划过一丝无奈的笑意，端起酒杯，微微饮了一口，道：“不瞒兄弟，莫要看我现在是源体境，可越修炼却越是感到迷茫。”

“迷茫？迷茫什么？”

唐风十分好奇，达到缘灭这样的境界，对于天地大道的感悟一定很深，又怎么会越修炼越迷茫呢？

“让我迷茫的并非现在的境界，而是这条修行之路该如何走才能走到尽头，不管是今古还是上古都觉得圣人是修行的尽头，而我们则认为混沌境是修行的尽头，那么混沌境就真的是修行的尽头吗？这只不过是对于我们而言是尽头，可对于其他人来说就不一定了！”

缘灭叹了口气，摇晃着酒杯，旋即，一饮而尽，看了唐风一眼，又叹了口气，像是叹出诸多无奈，还有诸多迷茫，彷徨，说道：“这些年，我曾经在无尽虚空遇到过不少前辈，也曾询问过他们这条修行之路的尽头是什么，你可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他们说这条修行之路没有尽头，无穷无尽，无边无际，听到这个你是不是觉得有些可笑，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存在的都有尽头。”

“我倒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他们应该说的对，修行之路本是逆天而行的一条路，这条路充满了坎坷，充满了荆棘，很多人都以为只要坚持就一定能走到目的地，可我们有没有想过，这会不会是一个骗局，一个天大的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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