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社楼，珠算集训队的训练室里，徐浩手握秒表，在讲台上来回踱步，眼睛却一直盯着台下那些埋头训练的学生。

他当教练好几年了，喜欢手握秒表，那种感觉，像是在战场上决定胜负的指战员。他享受这种掌控全局的感觉。

今天大家的状态都很好。他平时是和气的，偶尔一次敲打，还是有效果。像朱珠这样的女生，有能力，有傲气，又要强，敲打的时候不点名，她都会认为是在说她，自己代号入座了。

室内，算珠的声音小而嘈杂，徐浩听着像听一曲协奏曲，完全不会觉得烦躁。

不过窗户边上的一个身影，打断他享受这协奏曲的美好心情。他看一眼手里的秒表，还有时间，便拉开门出去。

眼前的这个人让他很是意外：“你怎么回来了？回来看我老人家？”

诸葛跃站在徐浩面前，眼睛再往窗户上看，心不在焉地说：“你老人家有什么值得我想的？”

徐浩抬起一条腿，作势要踢他：“你这个白眼狼，没大没小！”

他身体灵巧地躲过了，然后又凑上来，狗腿地问：“你累不累？要不要我帮你盯一下？”

“你小子！是帮我盯训练呢？还是要去盯哪个女生？”

“哎呀，你这样问是不厚道的。”诸葛跃嘻嘻哈哈：“你要相信我，既可以盯训练，也可以盯女生。”

徐浩又要打他，他先下抢过秒表，未等他同意，推门进去。

屋里的那细碎嘈杂的声音，是他喜欢和熟悉的。告别的这些许日子，他总会有一些莫名的空洞。听到这声音，他知道了空洞出于何处了。

他的出现引起了骚动，大家抬头发现是他，眼里都是惊喜。唯独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女生，在抬头看到他的时候，没有任何表示，又迅速低下头去继续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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