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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湘人听到他这一叹,不禁皱起双眉,快步上前道:“陈大人,您既知此人的脾性,为何不加责备,反还替他解围?”
“思兴啊,”陈同袍转过脸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解释道,“葛学士是个清高的人,你做的事,他断然不会理解。若因此责怪于他,他不仅听不进去,还会怀疑我们的用心,进而脱离我们的队伍。”
过湘人不屑地哼一声道:“那就让他投向叶党好了!似这种呆头呆脑的人,也不知留着有什么用!”
“思兴对一个‘用’字,看得浅了。”陈同袍低下头,笑了笑说。
“怎么?”过湘人一边细细寻思,一边问他。
“我辈素来以清流之名聚人,必先示人以正派的作风,才能占据大义。葛学士廉洁清正,乃是朝堂上少有的君子,若把他招致麾下,大力重用,那么赢得的不光是党争,还有身前身后的美名。”
过湘人好像有些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让他充当咱们清流的门面,借以收买人心?”
陈同袍笑道:“正是此理。还是思兴讲话明白。”
湘人听罢,不禁叹道:“如此说来,还是他叶党自在,不在乎这么多虚名,谁能办好新政就提拔谁。”
“其实我何尝在意什么虚名,”陈同袍仍不改他那平淡的语调,“只是士人们要想维持这秩序不坠,礼教便是最好的兵器。也对嘛,他们用新政杀人,我们用大义杀人。”
经了许多年来的风雨,北塘的变动却并不是很大,铳炮厂依旧有声有色地经营着。原来的那所教堂还保留着,不过相较之前的盛况,是荒凉了不少。当初吴思经走了后,县里本要拆除它,但碍于铳炮厂的番商们执意反对,便只将那些不伦不类的建筑拆毁,保留着一间大堂,并宣示百姓‘不许信其煽动,奉拜番夷之邪教’,除了番商平日可去礼拜,严禁外人进入,从此便冷清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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