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见季天甜脸色不对，赶紧道歉，“是奴婢不对，不该在姑娘面前提起那人！”

季天甜愣神，但随即明了。

她那么厌恶季天娇，她们自然不敢在她面前提起，想问的话到了嘴边，她又咽了下去。

为什么要问？

问了，从此以后该如何面对？

“姑娘，喜事！”四季大喜，道。

季天甜抬头看她。

四季道：“姑娘，大少爷回来了！”

“大哥回来了？”季天甜失神，竟然茫然。

“姑娘，您不开心吗？”四季询问，道。

季天甜仍旧呆愣着看她，她该高兴吗？

最难的时候，她所依靠的父亲、兄长和祖母都不站在自己身边，她还有什么可喜的？

“书院事多，他这个时候怎么有空回来？”季天甜疑惑，道：“他可有说回来做什么？”

四季又开心道：“大少爷想带姑娘您离开。”

“离开？”季天甜疑惑了，“去哪儿？”

“自然是跟大少爷一道。”四季开解道：“姑娘，奴婢今日斗胆一言，若是说错了，还请姑娘责罚。”

“你说吧！”季天甜道。

“临都虽然繁华，但已经无姑娘的容身之处，您待在这儿迟早会被这些人给吃了，”四季大约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磕头道：“少爷在书院那一块儿颇有盛名，姑娘，您在那儿，若是能觅得才学佳婿，将来未必比那大姑娘……姑娘，忘记与你说了，那雪儿姑娘又被认了回来，此时成了真正的季家大姑娘。”

“她可真是不要脸！”季天甜下意识道。

四季惊讶，自家姑娘跟雪儿姑娘关系向来很好。

“我说错了，她自当享有现在的荣耀。”季天甜道。

“荣耀未必见得，她怎样也是如此不洁出身，但凡要点脸面的，决计不会要她。”四季道，“姑娘，您想想奴婢说的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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