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说的……好像我同你商量了，你便会答应我一样！”她冲着季玉衍笑道：“不过左右是成事了，但祖父这是来杀我的吗？”

季玉衍沉默。

季慎行不懂了，先前怒气冲冲的父亲怎么熄了？

心中恼火自己的女儿竟然背着自己做出这样的大事，但他也懂得形势惊人，此时没他放肆的机会。

“祖父是能做大事的人，孙女儿就算做的事再大，相信祖父也是能扛得住！”季天娇伸了一个懒腰，“昨夜总担心事情有些不顺，有些没睡好，正补觉，却叫他们搅了！好啦，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睡了！”

说着，竟真的回屋。

“她真回屋睡觉？”季慎行何曾见过别人在他父亲面前如此放肆？

季天娇真是她女儿？

“走！”季玉衍低声喝道。

可怎么瞧着都是狼狈撤退！

出了望月居，季慎行再也忍不住了，“父亲，你分明是要来杀她的，怎么就出来了？”

“他是皇上的人！”季玉衍道。

“啪”的一声脆响，季慎行的膝盖嗑在了地上，“怎么……”

“她是皇上给选定的八王妃！”季玉衍说，“我现在对你说是因为你是我儿子，希望你心中有数，她才是你的嫡女，你唯一能嫁进皇家的女儿！”

季慎行茫然。

“但你若是将这事告诉了你杨氏，从此以后，你是死是活我都不会再管你！”季玉衍凑到他眼前，低声警告道，“你杨氏是什么东西，她想占太子，又想攀附大王爷，她算什么东西？你瞧瞧娇娇的做派，你若还沾着杨氏，日后有你受的！”

季慎行纵然再迟钝，也是明白季玉衍的意思。

娇娇要嫁给八王爷。

皇上中意娇娇做八王妃。

皇上费尽心思让娇娇做八王妃。

皇上真正中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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