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么？或许会有，但并没有将邹珩的内心完全占据。

“她的骨灰，又不是真金白银，你把这些拿走有什么用？”邹珩又问道。

“当然有用。我想，刚刚用在裴煜身上的话，似乎对你同样适用。没准，效果还会更好些。”

说到这儿，白晨曦肆意地笑了几声，引来旁人注意，他却不在乎。

“邹珩，为一己之利，害人性命，你们心里可还舒坦？”

一句话，问住了邹珩。

害人的不是邹珩，可他也有责任。更何况在外人眼中，无论邹孛舟还是程旷旻与他都是一家人，是谁害的又有何区别。

“你和谈槿关系不一般，本应该护佑她，但你却亲手把她推进火坑，以至于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这个结果，你满意了？”

“你知道的，比我所预料的要多。”邹珩道。

没有看到想象中的被激怒，白晨曦有些失望。

“骨灰，送你了。”

白晨曦把一个小玻璃瓶交到邹珩手中。

“你……”

“好歹我还能让她留下什么，总比我什么都没有要好得多。”

透明的玻璃瓶内，骨灰并不多，但也是白晨曦争取了很久才拿到的。

“我看，你也不像是站在他们那边的，如果你还有良心，想要去看看谈槿的话，就来找我吧。”

白晨曦的背影在黑夜之中显得格外凄凉，他的脚步越来越快，走进楼内，逐渐从邹珩的视野中消失。

邹珩紧紧握着玻璃瓶，手指骨节分明青筋鼓起。

这么小小一瓶，却似有千斤重。

邹珩不敢多看，立马上车，把玻璃瓶放在了副驾驶上。

记忆中，谈槿最不喜欢坐副驾驶，可每次她都会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

邹珩也不知这一路是怎么平安开回到邹弩给他租的那房子前的，在他有意识的时候，邹弩等人已在车门旁边静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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