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志怪故事就有许多，像书生与仙子这类版本的故事陈风也听说了不少，因此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触，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这书生性子软弱。”

“理由呢。”小姑娘眨巴着眼睛。

“活着的时候，受能力所困，只能终生苦等，称得上是一片痴心，令人感动。不过，死了若真是有执念，却不幻化生灵寻到月亮上，只想大费周折的假他人之手，这不是软弱是什么。说到底骨子里存了畏惧神女家人的心思，逃避仙人，不敢违逆仙人，害怕直面相对。”

小姑娘争辩道：“人哪有不惧仙人的？这是天性，不是软弱。”

“这是软弱的天性。”

“不跟你说了。”

小姑娘生气了，好好的浪漫故事在这人眼里竟然变了味道，她转过头去，狠狠的咬了一口兔子腿。

随口，她感觉嘴里有硬东西，用舌头捋了捋，吐出一颗牙齿。

“硌着牙了。”小姑娘那颗牙齿本来就已经松动，被兔腿的骨头一碰，很容易脱落。她擦了擦那颗牙齿，小心的收回袖子里。

“你让我听了一个故事，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陈风看着小姑娘有趣的模样，情不自禁的想逗逗她。

“什么？”

“传说，孩童在换牙的时候，只要把掉落的牙齿放在门角上方，到了夜里入睡后，便会有仙女将精致的礼物送过来，馈赠于他。”

这是陈风以前家乡流传的故事，小时候他可是将故事当真了，结果他等了一晚上也没等来礼物，害他失望不已。

“真的？”小姑娘两眼放光。

“恩，真的，我收到过。”

小姑娘迈着小短腿，满心欢喜的跑开，身影很快在黑暗里消失，湖岸再次剩下陈风一人，周围又变得安静起来，他坐了一阵，随后起身返回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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