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瑾命令发布下去三日还没有所有暗卫小组都按兵不动，都在观察梁六女的动向。

文允本想助亓瑾一臂之力却收到消息说他安插在梁国内部的暗桩被拔除了大半儿，眼线接头的对方类似与茶坊，酒馆，青楼之类的地方也被迫停止了。

“有心事？”亓瑾见文允盯着一张纸快一炷香的时间了，遂开口问道。然而话一出口她就暗骂自己多事。

她的视力已经好一些了，现在一天中有小半天她都可以看见东西，一过了一定时辰眼睛就疼所以她就会闭上眼睛休息。

重见天日本是件好事，可亓瑾却并不这么认为。

一想到自己之前所做的没脑子又狗腿的事她就有些无地自容，失明看不见时她还能自欺欺人的保持距离把人推得远远的，现在看得见了只有徒增尴尬。

她不觉得自己可以和一个人一辈子长相厮守下去，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长处值得别人永久的喜欢，最最重要的是——她不相信自己会真正爱上别人。

眼前的这个男子是她曾经想要依附的，但‘历’回归后亓瑾的理智告诉自己：她不想，不敢，也不能依靠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

文允对她已经帮助良多，不管他帮亓瑾是出于亓瑾之前头脑发热时和他定下的‘合约’还是出于对他对亓瑾的兴趣这都不算是好消息。

“嗯。”放下信，文允解释道“我在梁国的人被拔除了不少，这次的事儿好像是专冲着我来的。”

亓瑾心虚的避开文允的灼灼目光，因为她的随意一句问话，文允眼睛都亮了几分。

蠢事是自己干的，苦果当然也要自己来承担，亓瑾现在恨不能将自己之前说过的全部话都塞回去，但那显然不大可能。

“哦。”亓瑾不咸不淡的回答了一声，文允眼中的期待又黯了下去，不过但凡他想要办到的事，就是再难也要做到！水滴石穿，只要他有耐心熬得住，她早晚是他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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