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是？”顾笙离坐在原地很是尴尬，脸色都变了几分。

舒姨解释道：“顾小姐，我们夫人不和别人共用一筷子，况且您是客人，哪有客人给主人夹菜的道理，还是赶紧坐下吃饭吧。”

表面上说得很客气，但其实真实的意思是希望她当客人还是有客人的本份，千万不要喧宾夺主了。

顾笙离读了那么多年，没理由听不出来，很尴尬地看了顾清歌一眼，顾清歌只好开口道：“对不起母亲，笙离以前在家里热情惯了，所以一时就……”

傅夫人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声音不冷不热的。

“轮到你道歉了？吃你的饭去。”

被她这么一说，顾清歌顿时如哽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而顾笙离意识到气氛不对，立即站起身来向傅夫人鞠了个躬，充满歉意地道：“对不起阿姨，我以前热情惯了，请您原谅我。”

傅夫人动作顿住，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

舒姨赶紧出来圆场：“顾小姐您太言重了，只是一件小事而已，先坐下吃饭吧，不用道歉的。”

顾笙离下意识地看向顾清歌，顾清歌朝她点头。

顾笙离这才坐了下来，坐下来以后，她的双手却忍不住紧握成了拳头，脸色白得很难看。

接下来的气氛变得很微妙，傅夫人像个无事人一样地品尝着自己面前的美食，而顾清歌却吃得若有所思，顾笙离却食不知味。

晚饭到一半的时候，傅斯寒回来了。

“回来了。”傅夫人语气淡淡地问了一句，眼皮也不抬一下：“舒姨，给他盛碗汤。”

傅斯寒的脚步不带停的，似乎是有什么要紧事要上楼。

“不用了。”

“少爷？”舒姨刚想给他盛汤呢，却见他人就不见了。

傅夫人似乎习以为常，顾笙离的目光却在傅斯寒出现的一开始就追随着他而去了，直至他上了楼，拐角失去踪影，这才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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