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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是不肯，但也不敢拿家人的性命去做赌注。那丫鬟告诉我，只需要我咬死了和雾濛殿那位失宠的娘娘两情相悦。我想着左右都是死，不如用自己的命换家人的命。我那个可怜的妹妹，才六岁啊！”

“我一直在马房等候皇后的命令，直到今日，那个丫鬟又来找我，让我躲在雾濛殿外，给了我禁卫军的官服。”

“皇后带着禁卫军直冲雾濛殿，我便趁乱混了进去。找了处偏僻的地方，正打算换下官服，谁知就被一女子发现。她卸了我的手臂，将我丢出了雾濛殿，我醒来时，便在此处了。”陈四再次磕头，“我从未见过澜妃娘娘，陈四方才污蔑澜妃娘娘的，皆是胡说八道，还请大人明察！”

“请柯大人，为小人做主！”

陈四说完了终于松了一口气，最后指认梨儿：“她就是那个丫鬟。”

梨儿面色一沉，将眼底的慌乱压下：“你个下人真有意思，前一刻口口声声和澜妃娘娘两情相悦，现在又紧咬着皇后娘娘不放，下一个，又是谁呢？”

“柯大人不会以为，区区一个卑贱的下人供词，就可信了吧？”皇后带着警告的目光瞥了过来。

柯子息面不改色：“子息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至于可不可信，由皇上来判断。”

“你！”皇后面色一沉，她知道苏胜一定会信，不管这是不是真相。

“娘娘放心，子息会将两版供词都交由皇上来定夺。”柯子息接过书吏手上的记录，稍稍作揖，便当着众人的面进了雾濛殿。

众人都没想到陈四会突然翻供，难不成真的是柯子息对他说了什么？

片刻后，富锦公公走了出来，掐了掐尖细的嗓子高声道：“传皇上口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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