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握紧了拳头，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人抢先喝了一句：“没见过这么磨蹭的，不吃了！”

男人说完还不忘了把摊位上的小圆桌给掀翻了，云清被吓了一跳。她一张小脸上写满了惶惑，怎么办，她这是把王姨的客人给赶跑了？

她傻愣在远处，不敢回头看王姨是什么表情。周围的人都在看着自己，她生平第一次觉得这么难堪。

忽然，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她肩上，“不要紧，他不吃就不吃。没了他，我们这就没人来了不成？”

王姨的话在耳边回荡，她还是有点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次的尴尬，她更加不敢抬头看向王姨了。

是不是自己不该给人家添麻烦的？叶婶一次次吩咐不要随意给人添堵，她就是不上心。现在可好了，王姨这里的客人被自己赶跑了一个。

“来，帮王姨把这桌子给抬起来，还有把椅子也扶正了。”

“嗯。”

她力气不小，一会儿就把这桌子和椅子给摆好了。抬头望向天边的月亮，怎么看得有点朦胧？路边的街灯都要把它的光芒给掩盖了去。

她是不好意思再留下来给王姨添堵了，心里悄悄地打定了主意今晚就走。离开前再多帮王姨干一点活吧，这样也算是报答王姨对她的好了。

少女心思如天上月光，皎洁无暇，纯净得令人误解不了她。王姨见她这样把委屈往心里咽下也是心疼，不过家境不好的女孩子多干点活也是没错的。

渐渐地，街道上的人慢慢少了，只有如疾风一般飞奔而过的小车，她幽幽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身份证她都随身携带着。叶婶说要来良齐市打工必须有身份证，不然人家不收。

王姨转身回去收拾东西去了，她就把桌子椅子给搬回了屋。自己没有纸和笔，也不知道怎么同王姨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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