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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昊辰觉得自己今天才看清耿龙的为人，但其实他从来就没看清过。

耿龙其实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在实力比自己弱小的人面前，从不会掩饰自己的强大蛮横肆意妄为；但是在实力比自己强大的人面前，他却很善于把自己伪装成对方需要的那种人。

他在部队当了三年的侦察兵，虽然从未上过真正的战场，但受到过所有侦察兵的专业技能训练，而其中他学的最好的一门科目就是“伪装”。

但那种伪装是外在的各种隐藏自己的方法，结果退伍后，他把外在的各种伪装术，自己“进化”成了内在的各种伪装术。

这顿饭吃完后，这两个男人就差不多变成了真正的朋友。

牛德旺和孙连成走后，陈明独自在目送他们离开的位置上，站了好长的一段时间，直到张玉燕和李虎一起来到他的身旁，他似乎才从沉思状态中回过神来。

张玉燕居然和他开起了玩笑：“这是在依依不舍吗？”

陈明转过身，一脸凝重的神情说：“我发现事情不太对劲，你们感觉到没有？”

李虎马上问：“怎么个不对劲？”

“牛德旺好像谨慎小心的太过分了，已经完全背离了他以前的行事风格。”

张玉燕试探着回答：“也许经历过几次打击后，他的性格就完全变了，这也是有先例的。”

陈明又是过了片刻后才点了点头：“如果是你说的这个原因，造成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那我一定会感到自责内疚。”

张玉燕和李虎面面相觑后谁都没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后陈明突然笑了笑又说道：“不过我更希望他是为了自保，故意在我面前示弱，哪怕他是在套路我都行，我这人最怕对人心怀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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