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这时，从庄子里取了茶水的绿萝回来了，气息还有些急促凌乱。

她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些人是何人，但是也隐约感觉到他们的身份尊贵，言行间就难免透出几分局促来。

端木绯担心绿萝出了岔子，反而不美，干脆就接手过来，亲自为皇帝等裙茶。

她以前也经常亲自为楚老太爷和楚太夫人煮茶、斟茶、奉茶，此刻为皇帝斟茶、奉茶的动作也像模像样，做得如行云流水，悠然自得。

皇帝捧起那青瓷茶杯，只觉得一股清爽的气味扑鼻而来，入口时，温热的茶水中隐约透着一股酸甜味，似乎是在其中放了梅子。

茶水咕噜咕噜地自喉头入腹，一杯喝下去，浑身顿时轻快舒爽了不少。

梅子生津止渴，这丫头倒是有心了。皇帝嘴角微勾，随手把空茶杯递给了那丽色青年，又问道：“丫头，你自是在北境长大的吧？”

端木绯规规矩矩地答道：“回爷，我是在北境扶青城出生也在那里长大，六岁那年随姐姐一起来了京中投奔祖父。”

至于她们姐妹为何不得已千里迢迢自边关来投奔祖父，在场的人都是心知肚明，几人喝茶的动作都是一顿，看着端木绯的眼神中颇有几分唏嘘和同情。

端木绯像是不觉，仍旧嘴角弯弯。

皇帝像是与她闲聊般又道：“边关苦寒，你和你姐姐也是不易。”

“北境不苦，我喜欢北境。”端木绯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我爹，百花各有色和香，京城繁华，江南富庶，北境辽阔，是以才赢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姑娘板着一张白皙的脸，看来十分严肃，却只让人觉得忍俊不禁。

两人一问一答像是闲聊般着边关风情、民俗，气氛很是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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