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他第一反应，就是检查怀里的女孩是否真实不存在。

“欢！”

似迫切的求证，他的声音颤抖得非常厉害。

“欢！”

三年来疯狂压抑的爱意，以及末世的担忧，全都汇聚到苦涩的泪水中，低落在女孩的脖颈间。

“欢！”

如果白术听到，必定会心惊胆战，以为他要杀她。

“……！”

他一遍又一遍的唤着，喉咙间一点点的溢出压抑已久的感情。

唇亲啄吻这她的唇角，细细密密，不疾不徐。

“楚欢，你负了我。”他哽咽着，像个被抛弃的大型娃娃。

过了好一会，又听到妥协的说：“这一次就算了，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就原谅你。如果有下次，我绝不轻饶。”

黑漆漆的房间里，没有一点光亮，除了两道浅浅的呼吸声，什么都感觉不到。

又过了好一会，苏陌南像是解释，又像是承诺般的说：“欢，你尽管放心，我已经和搬出来住了，母亲再也管不了我的事，再也不会有人给你气受了。”

“现在是末世，家室什么的也都不重要，我们都是异能者，会很相配的，再也不会有人阻挠我们。”

他轻轻的说着，低沉的嗓音里，能清楚的听出他近乎毁灭般的执着。

“所以欢，你不能再一声不吭的丢下我走了。我们曾海誓山盟，天地为证，你不能再对不起我，即便……即便你不爱我了，也不能离开我。”他的声音冰冷到不容置喙。

他就好像沙漠的旅人，找到了唯一一捧救命清水。

绝不愿分给任何人，又舍不得一下子全喝掉。

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却又惶恐清水从指缝间流着。

偏执而疯狂。

沉睡的女孩什么都没听到。

他也不在乎，只是静静的抱着她，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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