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着李雪跟孟伟在跟宋相思说话没注意，捏着那张卡片往外走，站在垃圾桶边想撕碎，可还是觉得不放心，于是他又掏出打火机把它彻底烧毁。

烧完丢进垃圾桶，明明卡片已经成了灰烬，陆少臣心里还是不安，像是吃鱼的时候刺卡住了喉咙，即便是刺被挑出来了，还是总会有鱼刺的感觉。

他不知道这叫什么，也说不清为什么心里那么大压力。

坐在椅子上，习惯性的顺手在口袋摸了一根烟出来衔在嘴上，余光瞥见坐在旁边的一个小男孩。

他长着嘴盯着自己，抱着小男孩的是一个看上去十分朴素却不失气质的年轻妈妈，小男孩朝着他张嘴，可能是还没学会说话，只是一直张嘴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陆少臣自认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想做的事情从来不会顾及别人的感觉，做了就是做了，责任他来承担。

可唯独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宋相思跟未来孩子的样子，换位思考要是此时此刻那对母子是宋相思跟他的孩子，他是别人，这样做他心里会怎样。

想着，陆少臣起身走远了好多，一直在医院楼道的拐角处，还是觉得不妥当，又往下走。

最后蹲在台阶上，才开始点燃嘴上的烟。

“嗡嗡……嗡嗡……”

抽到没一分钟，口袋里的手机响起，屏幕显示金东来电。

他按下接听，嘴里喊着烟有些吐词不清：“怎么了？”

“陆总，程少刚来。”

陆少臣想也没想：“他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人三天两头往他那跑的，说来也不稀奇，他差点忘了晚宴上自己跟程家清说的事。

瞬间缓过来：“是不是事情有眉目了？”

“程少找人调查过，舒音被楚家一直控制，并且威胁让她做很多不愿意做的事情，而且还查到楚家跟沪城东许家有拉派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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