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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深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朝栅栏外看去，看到拎着食盒的福多喜，马上站了起来。

“成大人别让我们为难，最多只能呆一盏茶的功夫……”

“放你娘的屁，什么一盏茶两盏茶，什么时候我说走才走。你们都跟我出去回避，纪大人要和意中人说话。”

福多喜的脸色一红，这个成业为了让她进来给纪大人送饭，也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不过一个未婚女子探监一个未婚男子，似乎也只有这个理由才好让牢头行方便。

“多喜，你昨晚没睡觉？”纪云深接过筷子和粥碗，还是目光落在福多喜泛红的眼睛上。

“嗯，纪大人，那个曼娘本名叫丽娘，和曼娘都是十二乐坊的歌姬，因为被大火烧伤，丽娘打扮成了曼娘的样子，给她做面具的人就是左安。”福多喜把凉拌茄子往前推了推，纪云深胃口好她也就放心了。

“嗯，这个丽娘要为左安报仇。”

“丽娘是说要为左安报仇，可是我后来想了想，丽娘以前和纪大人也没见过，为什么说左安是纪大人害死的。

丽娘有同党，我昨晚跟踪丽娘到了一间民宅装修的佛堂，丽娘管那尊佛像叫主公，那尊佛像和抚宁县的春神像一样。不过我没发现那里有秘道，但是那尊佛像可以和丽娘说话……”

纪云深一时也想不通其中的原由。

“纪大人，我想上堂为你作证。揭穿丽娘的本来面具应该可以为你脱罪。”

纪云深摇头，“告我的人不止丽娘一个，还有十三乐坊的绮红姑娘，还有几个外省女子……”

左安到底做了多少恶，纪云深都数不清了，虽然没有一桩人命，但是祸害那么多清白女子跟恶魔没有区别。

成业这时过来传话，升堂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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