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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灌进脖子，他赶紧把衣服的拉链拉到顶，下巴缩在衣服里。

“老师，你没啥想问的吗？”江桥试探着问道。

黎晚把着车头，一双眼睛专心致志地盯着前边的车流，语气平淡：“你个人的事我能问啥，问那个女孩子是谁，还是问她为什么会大早上从你的卧室里出来？”

这几句看似平淡却暗藏汹涌的话随着风在江桥耳边哗哗地刮着。

“老师，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江桥努力辩解，但好像却越描越黑了。

“你咋知道我想的什么，蛔虫成精啊你？”黎晚说。

江桥败下阵来：“好吧。”

电动车驶过好几个十字路口，终于来到一段平稳的直路，再过个不到十分钟也就到学校了。

江桥原以为这几分钟会一直沉默下去，但没想到，黎晚在这时开口了。

“你还记得，我带这个班第一天，跟你们说过的话吗？”。

没有镜子，江桥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也就猜不透她这时候的心情到底如何。

“忘了。”他老老实实回答，开玩笑，那都过去差不多三年了，谁会记得那种东西？

说完这句话，江桥清晰地看到黎晚握紧的右手轻轻抖了一下。

连带着他的心脏也微微摇晃，电动车在马路上扭了一阵。

“老师，慢点，我怕。”江桥咽了口唾沫说。

黎晚手不抖了，电动车随之恢复了平稳。

“你是真想把我气死还是怎么着？”黎晚的语气终于有了些起伏。

江桥没敢接话。

几分钟后，二人到了学校，黎晚稳稳当当地停好车，江桥脚一伸就下来了。

离早读还有将近半个小时，所以学校门口的人不多。

“老师，那我先回班上了。”江桥说了一句，就想着赶紧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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